闺房记乐

       下面,我将为大家展开关于闺房记乐的讨论,希望我的回答能够解决大家的疑问。现在,让我们开始聊一聊闺房记乐的问题。

1.浮生六记——闺房记乐

2.《闺房记乐》的原文

3.闺房记乐 翻译 问题

4.沈复《闺房记乐》中“余闲居,案头瓶花不绝。...........见者无不称绝。”是什么意思?

5.《浮生六记》之《闺房记乐》

6.闺房记乐

闺房记乐

浮生六记——闺房记乐

       言“浮生”二字,谁料所谓生,是沉浮或浮云之意,恐是青丝不倦,桑榆悠然。

        古有一女子,美名曰:“芸”,善女红,喜吟咏,有“秋侵人影瘦,霜染菊花肥”之句。初次相见,满室衣香鬓影,却独揽一身清素。目光盈盈,犹如一轮新月,悬于心河。顾盼神飞,心之往矣。往后余年,诚愿与之同老。

        幸得佳人,合卺之夕,乐醉而归,拥挽入怀,耳鬓相磨,情丝柔肠,不知东方之既白。欢娱易过,转睫弥月,求学之事,不可误,遂与芸小别,此去经年,叫人断肠。每当风生竹院,月上蕉窗,对景怀人,沉思往事。承蒙先生晓情理,遣归,喜同戍人得赦,初尝小别胜过新婚。

        六月精阳,幸居沧浪亭,满眼柳绿,烟波画楼,终日无所事,滋生闲情,论古品月评花,芸爱青莲之诗心深,因其落花流水之趣。芸爱诗书,尚有“断简残编”“弃余集赏”。待残年忆及,赌书消得泼茶香,逸致不泯于言,只道是寻常,不知人世忧愁。

        是年七夕,镌“愿生生世世为夫妇”图章二方,以为往来书信之用。是夜,倦倚玉阑看月晕,语低香近。暗许与芸闲对春花秋月,一壶浊酒度尽余生。岂不美哉?

        他日再谈“幼时夜半吃粥”,只见岁月有痕,未磨灵秀之气,七月望,邀月畅饮,忽闻芸鬓边茉莉浓香扑鼻,遂将茉莉与之佛手相论,芸道:“佛手香中君子,只在有意无意间;茉莉乃香中小人,故须借人之势,其香也如胁肩谄笑。”问卿何远君子而近小人?”芸曰:“我笑君子爱小人耳。”

        中秋之际,携半年新妇,前往沧浪亭,清月升起,环席而坐,煮酒烹茶,清风徐来,幽雅清旷,谈笑风生,乐在其中。戏言苟能化女为男,相与访名山胜迹,遨游天下。答曰:“俟妾鬓斑之后,虽不能远游五岳,而近地可偕游。”相约倘若鬓斑之日,步履已艰,今世不能,便期以来世,不昧今生,方觉有情趣。

        时日方长,偶得结庐乡野,无车马之喧,悠然而居,朝起听闻鸟鸣山涧,午后垂钓柳荫深处,日落坐观晚霞夕照,芸笑曰: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,买绕屋菜园十亩,课仆妪植瓜蔬,以供薪水。君画我绣,以为诗酒之需。布衣菜饭,可乐终身,不必作远游计也。”顿感深然之。今即得有境地,而知己沦亡,可胜浩叹!

        恰逢神诞,躬逢其盛,有心与芸同往,一睹繁华之貌,速易髻为辫,添扫蛾眉;加其冠,微露两鬓;服其衣,外加马褂。芸揽镜自照,如此乔装,平添几分俊郎之态。每每忆及,不由轻笑。

        故人病故,随往吴江吊唁,此去必经太湖,芸欲同,归途之时,依芸期许,当泊舟万年桥下,待月乘凉,以续沧浪韵事。阳乌犹未落山。舟窗尽落,清风徐来,纨扇罗衫,剖瓜解暑。少焉,霞映桥红,烟笼柳暗,银蟾欲上,渔火满江矣。船家女名素云,善歌者,相与之坐舟共赏谈,一曲妙音,飘飘然,恍若当年苏子驾一叶之扁舟,实乃快哉!

        乾隆乙卯秋八月五日虎丘之游,初识憨园,真“一泓秋水照人寒”者也。芸喜其美丽而韵者矣,欲将留下,遂缓图之,不果。芸竟以之死。料想可是深知命不久矣,故有意为之,倘若先逝,也当图之今后终有良人伴所爱之人。 如此,亦可安矣,无所牵挂,料是天意,不得其愿,夫妻本伉俪情深,怎许他人踏足。

        看完此卷,多有慨叹,此情与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颇有共通,文字清淡,情却不浅。少时期许繁华尽处,寻一无人山谷,建一木制小屋,与你晨钟暮鼓,安之若素。如今观之,当是年少兴起,不了了之。

        背灯和月就花阴,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。

《闺房记乐》的原文

       “我取轩”避暑

        时当六月,内室炎蒸,幸居沧浪亭爱莲居西间壁。

       板桥内一轩临流,名曰“我取”,取“清斯濯缨,浊斯濯足”意也。檐前老树一株,浓阴覆窗,人面俱绿,隔岸游人往来不绝。

       此吾父稼夫公垂帘宴客处也。

       禀命吾母,携芸消夏于此。因暑罢绣,终日伴余课书论古、品月评花而已。芸不善饮,强之可三杯,教以射覆为令。自以为人间之乐,无过于此矣。

       当时正值六月,室内闷热如蒸。幸好居住于沧浪亭爱莲居的西屋隔壁。

       板桥内有一轩室临水,名为“我取”,得名于“清斯濯缨,浊斯濯足”之意。屋檐前面有一株老树,浓荫遮蔽了窗户,把人的面容也照影成了绿色,对岸的游人往来不绝。

       这里是我父亲稼夫公闭门宴客的地方。

       请示了母亲,我带着芸来此消夏。芸也因为天热,停止了刺绣,整日陪我温课论古,品月评花。芸不善于饮酒,勉强着可以喝三杯,我便教她古人的射覆令助兴。我想,人世间的欢乐,也不会超过如此情景吧。

       芸娘论诗

       一日,芸问曰:“各种古文,宗何为是?”

       余曰:“《国策》、《南华》取其灵快,匡衡、刘向取其雅健,史迁、班固取其博大,昌黎取其浑,柳州取其峭,庐陵取其宕,三苏取其辩,他若贾、董策对,庾、徐骈体,陆贽奏议,取资者不能尽举,在人之慧心领会耳。”

       芸曰:“古文全在识高气雄,女子学之恐难入彀,唯诗之一道,妾稍有领悟耳。”

       余曰:“唐以诗取士,而诗之宗匠必推李、杜,卿爱宗何人?”

       芸发议曰:“杜诗锤炼精纯,李诗潇洒落拓。与其学杜之森严,不如学李之活泼。”

       余曰:“工部为诗家之大成,学者多宗之,卿独取李,何也?”

       芸曰:“格律谨严,词旨老当,诚杜所独擅。但李诗宛如姑射仙子,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,令人可爱。非杜亚于李,不过妾之私心宗杜心浅,爱李心深。”

       余笑曰:“初不料陈淑珍乃李青莲知己。”

       芸笑曰:“妾尚有启蒙师白乐天先生,时感于怀,未尝稍释。”

       余曰:“何谓也?”

       芸曰:“彼非作《琵琶行》者耶?”

       余笑曰:“异哉!李太白是知己,白乐天是启蒙师,余适字‘三白’,了人卿婿,卿与‘白’字何其有缘耶?”

       芸笑曰:“白字有缘,将来恐白字连篇耳。”吴音呼别字为白字。

       相与大笑。

       余曰:“卿既知诗,亦当知赋之弃取。”

       芸日:“《楚辞》为赋之祖,妾学浅费解。就汉、晋人中调高语炼,似觉相如为最。”

       余戏曰:“当日文君之从长卿,或不在琴而在此乎?”

       复相与大笑而罢。

       有一日,芸问我道:“各种古文,应当师法哪一家为好?”

       我答说:“《战国策》、《南华经》取其轻灵机智,匡衡、刘向取其典雅雄健,司马迁、班固取其恢宏博大,韩愈取其浑厚,柳宗元取其峭拔,欧阳修取其跌宕有致,三苏取雄辩,其他诸如贾谊、董仲舒的策对,庾信、徐陵的骈体文章,陆贽的上奏议论,可资借鉴的地方难以一一详说,全在于自己的慧心领悟了。”

       芸说:“古人的文章全在识见高妙,谋篇气势恢宏。女子学它,恐怕难以入门。只有写诗这件事,我还稍微有点儿领悟。”

       我说:“唐代科举,以诗发现人才。而写诗的宗师必然首推李白、杜甫。你喜欢学习哪一个人呢?”

       芸发议论道:“杜甫之诗锤炼精纯,李白之诗潇洒落拓。与其学杜甫的森严,不如学李白的活泼吧。”

       我说:“杜工部是集诗歌大成的人,学诗的人多数效法于他。你却独取李白,为什么呢?”

       芸回答道:“格律谨严,词旨老当,当然是杜甫所擅长的。但是李白的诗宛如藐姑射山上的仙女,有一种落花流水的雅趣,让人心生爱慕。并非杜甫不如李白,不过是我的内心师法杜甫的心思浅谈,喜爱李白的心思情深罢了。”

       我笑着说:“真没有料想到陈淑珍还是李青莲的知己呢。”

       芸笑着回答:“我还有一个启蒙的老师白乐天先生。时常感念在心,从不敢忘怀。”

       我问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呢?”

       芸回答:“他不是写《琵琶行》的人吗?”

       我笑道:“真是神奇啊!李太白是你的知己,自乐天是你的启蒙老师,我恰好字三自,是你的夫婿。你与‘白’字是多么有缘分呀!”

       芸笑道:“和‘白’字有缘分,将来恐怕白字连篇啊。”吴语中,将错别字读作白字。

       两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。

       我说:“你既然如此了解诗,那么也就知道赋的优劣取舍了吧?”

       芸说:“《楚辞》是赋的源头,我学识浅陋,看懂颇难。仅就汉晋人而言,格调高古,语言精炼的,似乎觉得司马相如最好。”

       我开玩笑说:“当初卓文君跟随司马相如私奔,或许不是因为他的琴艺而是因为他的文章了哦?”

       两人再次一起大笑起来。

       相敬如宾

       余性爽直,落拓不羁。芸若腐儒,迂拘多礼。

       偶为披衣整袖,必连声道:“得罪”;或递巾授扇,必起身来接。余始厌之,曰:“卿欲以礼缚我耶?语曰:‘礼多必诈’。”

       芸两颊发赤,曰:“恭而有礼,何反言诈?”

       余曰:“恭敬在心,不在虚文。”

       芸曰:“至亲莫如父母,可内敬在心而外肆狂放耶?”

       余曰:“前言戏之耳。”

       芸曰:“世间反目多由戏起,后勿冤妾,令人郁死!”

       余乃挽之入怀,抚慰之,始解颜为笑。自此“岂敢”、“得罪”竟成语助词矣。

       鸿案相庄廿有三年,年愈久而情愈密。家庭之内,或暗室相逢,窄途邂逅,必握手问曰:“何处去?”私心忒忒,如恐旁人见之者。实则同行并坐,初犹避人,久则不以为意。

       芸或与人坐谈,见余至,必起立偏挪其身,余就而并焉。彼此皆不觉其所以然者,如以为惭,继成不期然而然。

       独怪老年夫妇相视如仇者,不知何意?或曰:“非如是,焉得白头偕老哉!”

       斯言诚然欤?

       我生性爽直,不拘小节。而芸仿佛迂腐儒生,拘泥多礼。

       偶尔为她披衣整袖,她必定连声说:“得罪,得罪。”有时给她递送手帕、扇子,必定起身来接。最初我很不喜欢她这样,说:“你这是要以

        礼节束缚我吗俗语说:‘礼多必诈’。”

       芸面烦发红,说:“恭敬而有礼教,为什么反而说是虚假呢?”

       我回说:“恭敬是在内心,不在这些虚假的形式。”

       芸说:“最亲近的人莫过于父母,可以恭敬在心里,而举止放肆吗?”

       我说:“我前面所说是开玩笑呢。”

       芸说:“人世间的各种反目,多由于玩笑缘起。以后不要再冤枉我吧,不然令人郁结而死。”

       我于是把她揽在怀中,抚慰了好久,她才露出笑容。自此,“岂敢”“得罪”竟然都成为语气助词了。

       我们夫妇像古人粱鸿与孟光一样,相敬相爱,一起生活了二十三年,时间越久情感越深。家庭之内,或内室相逢,或小路偶遇,必定握手相问:“去哪里呢?”两人小心谨慎,好像畏惧旁人看到一样。事实上,我们两人同行坐,最初还避开别人,时间久了也就不以为意了。

       芸有时与别人相坐聊天,见我过来,必定起身,侧着挪开身子,使我得以与她就身并坐。彼此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样做,起初有些羞愧,此后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
       我很奇怪有些老年夫妇,相互之间如对仇人一般,不知道什么缘故。有人说:“如果不这样,怎么能够白头偕老呢?”

       这句话真的有道理吗?

       ~~未完待续~~

闺房记乐 翻译 问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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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余生乾隆癸未冬卜一月二十有二日,正值太平盛世,且在衣冠之家,后苏州沧浪亭畔,天之厚我可谓至矣。东坡云:“事如春梦了无痕”,苟不记之笔墨,未免有辜彼苍之厚。因思《关鸠》冠三百篇之首,被列夫妇于首卷,余以次递及焉。所愧少年失学,稍识之无,不过记其实情实事而已,若必考订其文法,是责明于垢鉴矣。

       余幼聘金沙于氏,八龄而天。娶陈氏。陈名芸,字淑珍,舅氏心余先生女也,生而颖慧,学语时,口授《琵琶行》,即能成诵。四龄失怙,母金氏,弟克昌,家徒壁立。芸既长,娴女红,三口仰其十指供给,克昌从师,修脯无缺。一日,于书簏中得《琵琶行》,挨字而认,始识字。刺绣之暇,渐通吟咏,有“秋侵人影瘦,霜染菊花肥”之句。余年—十三,随母归宁,两小无嫌,得见所作,虽叹其才思隽秀,窃恐其福泽不深,然心注不能释,告母曰:“若为儿择妇,非淑姊不娶。”母亦爱其柔和,即脱金约指缔姻焉。此乾隆乙末七月十六日也。

       是中冬,值其堂姊出阁,余又随母往。芸与余同齿而长余十月,自幼姊弟相呼,故仍呼之曰淑姊。时但见满室鲜衣,萎独通体素淡,仅新其鞋而已。见其绣制精巧,询为己作,始知其慧心不仅在笔墨也。其形削肩长项,瘦不露骨,眉弯目秀,顾盼神飞,唯两齿微露;似非佳相。一种缠绵之态,令人之意也消。索观诗稿,有仅一联,或三四句,多未成篇者,询其故,笑曰:“无师之作,愿得知己堪师者敲成之耳。”余戏题其签曰“锦囊佳句”。不知夭寿之机此已伏矣。是夜送亲城外,返已漏三下,腹饥索饵,婢妪以枣脯进,余嫌其甜。芸暗牵余袖,随至其室,见藏有暖粥并小菜焉,余欣然举箸。忽闻芸堂兄玉衡呼曰:“淑妹速来!”芸急闭门曰:“已疲乏,将卧矣。”玉衡挤身而入,见余将吃粥,乃笑睨芸曰:“顷我索粥,汝曰‘尽矣’,乃藏此专待汝婿耶?”芸大窘避去,上下哗笑之。余亦负气,挈老仆先归。自吃粥被嘲,再往,芸即避匿,余知其恐贻人笑也。

       翻译

       距离我家一里路左右,醋库巷里面有一座洞庭君祠堂,俗称水仙庙,里面有曲折的回廊,也有一些园林布置。每逢神仙的诞辰,各家分别定下回廊中的一间,密密地悬挂统一样式的玻璃灯,在廊子中间设立宝座,旁边摆设桌子条案,上面放着花瓶,插上鲜花陈列着来比较高下。白天就是演戏,到了夜里则是高低错落地在瓶花之间插上蜡烛,叫做“花照”。灯光下百花争妍,宝鼎中暗香浮动,真好像龙宫正在开夜宴。管事的有的奏乐唱歌,有的烹茶聊天,围观者象蚂蚁般簇拥着,回廊的滴水檐下面都立上栏杆划定范围。我被朋友们邀请去做插花布置,因而也就赶上了这样的盛事。回家以后我向芸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,芸说:“可惜我不是男人,不能去呀。”我说:“戴上我的帽子,穿上我的衣服,也是变女为男的方法呀。”于是就把她的头发编成辫子,把细细的眉毛画宽一些;戴上我的帽子,两边的鬓角稍微露出一点,还能够掩饰;穿上我的衣服,长出一寸多,就在腰间折起来缝上,外面再穿上马褂。芸说:“脚底下可怎么办呀?”我说:“街市上有卖蝴蝶鞋的,脚大脚小都可以穿,买来很容易,而且平时早晚也可以当作拖鞋用,不是很好吗?”芸非常欣喜。到了晚饭后,装扮完了,芸仿效男人拱手作揖、大步行走,练习了好半天,忽然变卦了,说:“我不去了。要是让别人认出来多不方便呀,而且传到父母耳朵里也不成呀。”我就鼓动她说:“庙里边那些管事儿的谁不了解我呀?即使被认出来也不过一笑了之。我母亲现在在九妹夫家里,我们悄悄地去悄悄地回,她怎么能知道呢?”芸对着镜子一照,止不住地大笑。我硬拉着她,悄悄地去了。在庙里游遍了,也没有认出她是女子的,有人问这是谁,我就说是我的表弟,彼此拱拱手就完了。最后到了一个地方,那里有一个**一个幼女坐在宝座后面, 那是一个姓杨的管事人的家属。芸忽然快步走过去想问候她们,身子一歪,下意识地按了一下那个**的肩膀,旁边的丫头仆妇生气地站起来说:“你这个二流子什么东西,怎么这么没规矩?”我赶快试探着找词儿来遮掩,芸看见他们来势汹汹,就马上摘下帽子,抬起脚来让她们看,说:“我也是女人呀。”众人都愕然了,气也消了,高兴地挽留我们吃茶点,还叫来一顶轿子把芸送回去了。

       吴江的钱师竹病故了,我父亲捎信回来,让我去吊唁。芸私下里对我说:“去吴江必定经过太湖,我想跟你一起去,开阔一下眼界。”我说:“我正在担心一个人去孤孤单单的呢,要能带你一起去,当然好了,可是没有什么借口呀。”芸说:“我就说回娘家看母亲去。你先上船,我跟着就到。”我说:“要是这样,那就等回来的路上在万年桥下停船,我跟你乘凉待月,来续一续沧浪亭的风雅。”这一天是六月十八日,早晨天气很凉爽,我带着一个仆人先到了胥江渡口,上船等着。芸果然坐一乘小轿来了。解开缆绳出发,穿过虎啸桥,水上风帆,空中沙鸥,渐渐展现出来,湖水跟蓝天一个颜色。芸说:“这就是所谓的太湖吧? 今天我见到了天地的广阔,这辈子没有白活呀!想想深闺里面的女人有多少终身也没见过这种景象的呀!”我们说着闲话,没过多长时间,就看见对岸的杨柳在风中摇摆,已经到了吴江城。

       我登上岸到钱家拜祭亡灵之后,回来一看,船舱里面空空的。我连忙问船夫,船夫用手一指,说:“你没看见长桥那边柳荫下面,那个看鱼鹰捕鱼的人吗?”原来芸早就跟船家的女儿上岸了。我走到她们后面时,芸还汗津津的倚着船家女在那里看得出神。我拍着她的肩膀说:“衣服都湿透了!”芸回头说:“我怕钱家有人会到船上来,所以就暂时躲出来了。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呀?”我笑着说:“就是打算来捉逃犯呀。”于是我们就一起上船了。船回程到万年桥下的时候,太阳还没有落山,船舱的窗户都落下来,清风徐徐吹来,我们在舱中手持纨扇,身着罗衫,切开一个西瓜,解解暑气。片刻之后晚霞就映红了桥身,暮霭笼罩岸边的柳树渐渐隐没了,月亮就要升起来了,渔船上的灯火已经布满江边了。我让仆人跟船夫到船尾去喝酒。船家女儿名叫素云,跟我有过喝酒的交情,人也相当不俗气,就招呼过来跟芸坐在一起。船头不点灯,等月亮上来我跟芸用射覆为酒令痛快地喝起酒来。素云眨着双眼专注地听了半天, 说:“酒令我都很熟悉的,可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酒令,希望能教教我。”芸听了她的话就给她讲解,结果她还是茫然不解。我笑着说:“女老师先别说了,我有打个比方,你们就明白了。”芸说:“你打什么比方呀?” 我说:“仙鹤擅长跳舞而不能耕田,牛擅长耕田而不能跳舞,事物的本性就是这样,老师打算反过来教它们,不是太累了吗?”素云笑着捶我的肩膀,说:“你骂我呀!”芸宣布说:“只许动口,不许动手!违犯的罚一大杯酒。”素云酒量大,满满地斟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我说:“动手只允许摸索,不准捶人。”芸笑着拉起素云放在我的怀里,说:“让你痛痛快快地摸吧。”我说:“你不是明白人呀, 摸索在于有意无意之间的接触而已, 搂在怀里乱摸一气,那是乡下佬儿干的事儿。”她们两人四个鬓角都插着茉莉花,这时被酒气一蒸,再夹杂着出汗散发出的脸上的粉香头上的油香,香气扑鼻,我嘲笑说 :“小人的臭味充满船头,真让人恶心。”素云忍不住攥紧拳头不停地捶我,说:“谁让你拚命的闻呢?”芸大喊:“犯规,罚两大杯!”素云说:“他又骂我是小人,我不该捶他吗?”芸说:“他所说的小人,是有原因的,你干了这两杯酒,我会告诉你。”素云就连干了两杯,芸才把在沧浪亭旧居乘凉的事儿告诉她。素云说:“要是这样,还是真错怪他了,该当再罚。”就又干了一杯酒。芸说:“早就听说素娘很会唱歌,能让我听听你美妙的歌声吗?”素云就用象牙筷子敲着小碟伴奏,唱起来了。芸非常欣喜,痛快地喝起酒来,不知不觉酩酊大醉,就坐着轿子先回家了。我又跟素云喝着茶聊了一会儿,才踏着月光回家了。当时我们是寄居在朋友鲁半舫家里的萧爽楼中,过了几天,鲁太太误听传闻,悄悄地告诉芸说:“我听说前几天在万年桥底下,你老公带着两个妓女在船上喝酒,你知道吗?”芸说:“有这么回事儿,其中一个就是我。”接着就把一起出游的前前后后详细地告诉她了,鲁太太大笑,这才放心地走了。

       可能有些不一样

沈复《闺房记乐》中“余闲居,案头瓶花不绝。...........见者无不称绝。”是什么意思?

       距离我家一里路左右,醋库巷里面有一座洞庭君祠堂,俗称水仙庙,里面有曲折的回廊,也有一些园林布置。每逢神仙的诞辰,各家分别定下回廊中的一间,密密地悬挂统一样式的玻璃灯,在廊子中间设立宝座,旁边摆设桌子条案,上面放着花瓶,插上鲜花陈列着来比较高下。白天就是演戏,到了夜里则是高低错落地在瓶花之间插上蜡烛,叫做“花照”。灯光下百花争妍,宝鼎中暗香浮动,真好像龙宫正在开夜宴。管事的有的奏乐唱歌,有的烹茶聊天,围观者象蚂蚁般簇拥着,回廊的滴水檐下面都立上栏杆划定范围。我被朋友们邀请去做插花布置,因而也就赶上了这样的盛事。回家以后我向芸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,芸说:“可惜我不是男人,不能去呀。”我说:“戴上我的帽子,穿上我的衣服,也是变女为男的方法呀。”于是就把她的头发编成辫子,把细细的眉毛画宽一些;戴上我的帽子,两边的鬓角稍微露出一点,还能够掩饰;穿上我的衣服,长出一寸多,就在腰间折起来缝上,外面再穿上马褂。芸说:“脚底下可怎么办呀?”我说:“街市上有卖蝴蝶鞋的,脚大脚小都可以穿,买来很容易,而且平时早晚也可以当作拖鞋用,不是很好吗?”芸非常欣喜。到了晚饭后,装扮完了,芸仿效男人拱手作揖、大步行走,练习了好半天,忽然变卦了,说:“我不去了。要是让别人认出来多不方便呀,而且传到父母耳朵里也不成呀。”我就鼓动她说:“庙里边那些管事儿的谁不了解我呀?即使被认出来也不过一笑了之。我母亲现在在九妹夫家里,我们悄悄地去悄悄地回,她怎么能知道呢?”芸对着镜子一照,止不住地大笑。我硬拉着她,悄悄地去了。在庙里游遍了,也没有认出她是女子的,有人问这是谁,我就说是我的表弟,彼此拱拱手就完了。最后到了一个地方,那里有一个**一个幼女坐在宝座后面,那是一个姓杨的管事人的家属。芸忽然快步走过去想问候她们,身子一歪,下意识地按了一下那个**的肩膀,旁边的丫头仆妇生气地站起来说:“你这个二流子什么东西,怎么这么没规矩?”我赶快试探着找词儿来遮掩,芸看见他们来势汹汹,就马上摘下帽子,抬起脚来让她们看,说:“我也是女人呀。”众人都愕然了,气也消了,高兴地挽留我们吃茶点,还叫来一顶轿子把芸送回去了。

        吴江的钱师竹病故了,我父亲捎信回来,让我去吊唁。芸私下里对我说:“去吴江必定经过太湖,我想跟你一起去,开阔一下眼界。”我说:“我正在担心一个人去孤孤单单的呢,要能带你一起去,当然好了,可是没有什么借口呀。”芸说:“我就说回娘家看母亲去。你先上船,我跟着就到。”我说:“要是这样,那就等回来的路上在万年桥下停船,我跟你乘凉待月,来续一续沧浪亭的风雅。”这一天是六月十八日,早晨天气很凉爽,我带着一个仆人先到了胥江渡口,上船等着。芸果然坐一乘小轿来了。解开缆绳出发,穿过虎啸桥,水上风帆,空中沙鸥,渐渐展现出来,湖水跟蓝天一个颜色。芸说:“这就是所谓的太湖吧? 今天我见到了天地的广阔,这辈子没有白活呀!想想深闺里面的女人有多少终身也没见过这种景象的呀!”我们说着闲话,没过多长时间,就看见对岸的杨柳在风中摇摆,已经到了吴江城。

        我登上岸到钱家拜祭亡灵之后,回来一看,船舱里面空空的。我连忙问船夫,船夫用手一指,说:“你没看见长桥那边柳荫下面,那个看鱼鹰捕鱼的人吗?”原来芸早就跟船家的女儿上岸了。我走到她们后面时,芸还汗津津的倚着船家女在那里看得出神。我拍着她的肩膀说:“衣服都湿透了!”芸回头说:“我怕钱家有人会到船上来,所以就暂时躲出来了。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呀?”我笑着说:“就是打算来捉逃犯呀。”于是我们就一起上船了。船回程到万年桥下的时候,太阳还没有落山,船舱的窗户都落下来,清风徐徐吹来,我们在舱中手持纨扇,身着罗衫,切开一个西瓜,解解暑气。片刻之后晚霞就映红了桥身,暮霭笼罩岸边的柳树渐渐隐没了,月亮就要升起来了,渔船上的灯火已经布满江边了。我让仆人跟船夫到船尾去喝酒。船家女儿名叫素云,跟我有过喝酒的交情,人也相当不俗气,就招呼过来跟芸坐在一起。船头不点灯,等月亮上来我跟芸用射覆为酒令痛快地喝起酒来。素云眨着双眼专注地听了半天, 说:“酒令我都很熟悉的,可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酒令,希望能教教我。”芸听了她的话就给她讲解,结果她还是茫然不解。我笑着说:“女老师先别说了,我有打个比方,你们就明白了。”芸说:“你打什么比方呀?” 我说:“仙鹤擅长跳舞而不能耕田,牛擅长耕田而不能跳舞,事物的本性就是这样,老师打算反过来教它们,不是太累了吗?”素云笑着捶我的肩膀,说:“你骂我呀!”芸宣布说:“只许动口,不许动手!违犯的罚一大杯酒。”素云酒量大,满满地斟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我说:“动手只允许摸索,不准捶人。”芸笑着拉起素云放在我的怀里,说:“让你痛痛快快地摸吧。”我说:“你不是明白人呀, 摸索在于

《浮生六记》之《闺房记乐》

       余闲居,案头瓶花不绝。芸曰:"子之插花能备风晴雨露,可谓精妙入神。而画中有草虫一法,盍仿而效之。"余曰;"虫踯躅不受制,焉能仿效?"芸曰:"有一法,恐作俑罪过耳。"余曰:"试言之。"曰:"虫死色不变,觅螳螂蝉蝶之属,以针刺死,用细丝扣虫项系花草间,整其足,或抱梗,或踏叶,宛然如生,不亦善乎?"余喜,如其法行之,见者无不称绝。求之闺中,今恐未必有此会心者矣。

       译文:我闲居在家,桌上的瓶花总是不断地更换新鲜的。芸对我说:“你的插花中能够体现风晴雨露的特征,可算是十分精妙传神。在画画的技巧中有画草虫的方法,你在插花时为什么不仿效呢?”我说:“虫在插花上是会跑来跑去不听话的,怎么能仿效呢?”芸说:“我有个办法,就是怕那样的做法有罪过。”我说:“你不妨说说看。”她说:“虫子死后颜色不变,你可以捉来螳螂和知了、蝴蝶之类的昆虫,用针把它们刺死,用细丝系住虫的颈部绑在花草当中,整理它们腿的姿态,或者抱梗,或者站在叶上,就像活的一样,不也很好吗?”我很高兴,按照她的办法去做,看到的人无不称绝。如今在闺中寻找,恐怕未必有能够如此懂得我心思的人了 .

        绝: 枯萎 属: 类 行:做 善:好

闺房记乐

       《浮生六记》其实只有四记:《闺房记乐》、《闲情记趣》、《坎坷记愁》、和《浪游记快》,后面两记(《中山记历》和《养生记道》)遗失了,不过感觉读这四记,也足矣。

        简单来讲,此书就是记录作者的生平,受了什么教育,娇妻何人,工作怎样,生活美满否。和看小说一样,太平淡了有什么看头,跌宕起伏与众不同的人生才好看嘛,看了后又为自己这种想法内疚,人生还是平淡安静一点才好。

        《闺房记乐》记的是新婚前几年,作者和他的爱妻——芸娘的幸福生活,把日子过成了诗。作者是苏州人,父亲是大官的幕僚,自小家境优越,大户人家的读书人娶妻,除了德才色要兼备外,也还是要看夫妻的脾气秉性是否相合。前者可以考据,后者只有相处了才知道。从作者的各种描述来看,情投意合的很啊。

        新婚燕尔,沈复还是要去外地求学,对芸娘倍加思念。

        写信要用图章,此处有点肉麻。

        沈复早年的家距沧浪亭很近,夫妻常常夏夜二人同游,这也是他们早年间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了。沧浪亭是苏州四大园林之一,北宋所建,夏天在里面喝酒散步赏月,不亦快哉!

        大户人家的另一个标志是天气热了可以找地方避暑,而且是夫妻一起去。其实就是去了乡下一户农家,读起来感觉像是去了天堂一样。

        夫妻二人游山水之乐。

        芸娘的情商是很高的,在取悦丈夫上面也是下了心思。如与渔女素云喝酒时,故意把素云推到沈复的身上,夫妻的这段对话也是亮了

        那个时代,大户人家找妾是寻常事,不寻常的是芸娘要帮沈复觅妾,而且是要美而韵者。虽然沈复忸怩地强调自己是不想找的,都是芸娘一厢情愿。怎么可能呢?芸娘不过也是为了悦夫,这件事情,为后面大家庭的不和也埋下了祸根。

        《闺房记乐》满满的尽是甜味,看了《坎坷记愁》后,方知前面有多甜,后面就有多苦,作者也是用心良苦。

       实话说,写这个标题就知道你一定会上当。

       最近在读《浮生六记》,像沧海中的一粒璞玉般让人心动。

        作者沈复是清朝长洲人,即现在的苏州。

        《浮生六记》是沈复著于1808年的自传体散文,通俗来讲就是一本清朝文青写的日记。

        这位才华出众的文学青年,出身于幕僚家庭,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,曾以卖字画维持生计。

        如果当时有自媒体,沈先生的日子可能会好过很多。

        《六记》中一共包含“闺房记乐、闲情记趣、坎坷记愁、浪游记快、中山记历、养生记逍”六个部分,沈复的解释是《诗经》将歌唱男女之情的《关雎》放在了第一篇,于是他便也将“闺房记乐”位于全书之首。

        在中国文学史上,描写情爱的诗文很多,但大多离不开宫廷艳史,或权势礼法*威下的爱情悲剧,很少涉及夫妻之情。

        历史学陈寅恪曾说:“吾国文学,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,不敢多言男女间关系,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,尤少涉及。盖闺房燕昵之情意,家庭迷盐之琐屑,大抵不列于篇章,惟以笼统之词,概括言之而已。“

        在礼仪之邦中,夫妻恩爱是会让人闻之色变的,好奇葩的逻辑。

        沈复在《闺房记乐》里,以深情直率的笔调叙了夫妻闺房之乐,不拘格套,写出了夫妻间至诚至爱的真情,这种创造性,前无古人。

        陈名芸,字淑珍,舅氏心余先生女也,生而颖慧,学语时,口授《琵琶行》,即能成诵。四龄失怙,母金氏,弟克昌,家徒壁立。芸既长,娴女红,三口仰其十指供给,克昌从师,修脯无缺。一日,于书簏中得《琵琶行》,挨字而认,始识字。刺绣之暇,渐通吟咏,有“秋侵人影瘦,霜染菊花肥”之句。余年—十三,随母归宁,两小无嫌,得见所作,虽叹其才思隽秀,窃恐其福泽不深,然心注不能释,告母曰:“若为儿择妇,非淑姊不娶。”母亦爱其柔和,即脱金约指缔姻焉。

       陈芸,被钱钟书评为“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“,聪明伶俐,勤奋好学。

        沈复十三岁初见其,便向母亲央求:如果以后让我娶妻,我此生非芸不娶。

        婚后,两人情投意合,陈芸因父亲早亡,独立持家,几乎未受传统观念压抑,丈夫的欣赏和宠爱也使她的个性进一步舒展,对生活充满热忱。

        她会在夏天荷花开放时,用纱布裹了茶叶放在花苞中,次日清晨取出再用泉水冲泡。

        在贫穷落迫时接待挚友,“拔钗沽酒,不动声色”。

        外出郊游,主动雇了馄饨担子跟随,玩累了,有热腾腾的美食。

        这是200多年前一名女子的行为,丝毫不因身为女性而卑微。

        余为众友邀去插花布置,因得躬逢其盛。归家向芸艳称之,芸曰:“惜妾非男子,不能往。”余曰:“冠我冠,衣我衣,亦化女为男之法也。”于是易鬓为辫,添扫蛾眉;加余冠,微露两鬃,尚可掩饰;服余衣,长一寸又半;于腰间折而缝之,外加马褂。芸曰:“脚下将奈何?”余曰:“坊间有蝴蝶履,大小由之,购亦极易,且早晚可代撤鞋之用,不亦善乎?”芸欣然。及晚餐后,装束既毕,效男子拱手阔步者良久,忽变卦曰:“妾不去矣,为人识出既不便,堂上闻之又不可。”余怂恿曰:“庙中司事者谁不知我,即识出亦不过付之一笑耳。吾母现在九妹丈家,密去密来,焉得知之。”芸揽镜自照,狂笑不已。余强挽之,悄然径去,遍游庙中,无识出为女子者。

        余登岸拜奠毕,归视舟中洞然,急询舟子。舟子指曰:“不见长桥柳阴下,观鱼鹰捕鱼者乎?”盖芸已与船家女登岸矣。余至其后,芸犹粉汗盈盈,倚女而出神焉。余拍其肩口:“罗衫汗透矣!”芜回首曰:“恐钱家有人到舟,故暂避之。君何回来之速也?”余笑曰:“欲捕逃耳。”

       沈复对妻子也是真爱,因名知长辈会有不喜,他让陈芸偷偷换了男装随同外出,一起阅尽湖光山色。

        他们讨论《西厢记》,分享大自然和园林艺术带来的乐趣和美感。

        陈芸因病离逝,沈复几欲出家。

        一出令人惋惜的悲剧。

        深情并未战胜封建礼教的压迫和贫苦生活的磨难,二人数次被逐出家门,离开家族庇护,

        生活举步维艰,冷无厚衣,病无汤药。

        是夜先将半肩行李挑下船,令逢森先卧。青君泣于母侧,芸嘱曰:“汝母命苦,兼亦情痴,故遭此颠沛,幸汝父待我厚,此去可无他虑。两三年内,必当布置重圆。汝至汝家须尽妇道,勿似汝母。汝之翁姑以得汝为幸,必善视汝。所留箱笼什物,尽付汝带去。汝弟年幼,故未令知,临行时托言就医,数日即归,俟我去远告知其故,禀闻祖父可也。”

        给女儿安排婆家,给儿子找了老师,夫妇最后一次离家时,尽管希冀两三年会有好转,不知竟是子女永诀。

        孤身一人的沈复悲痛至极:奉劝世间夫妇,固不可彼此相仇,亦不可过于情笃!

        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

        多亏了文字,我们得以了解前人的思绪,了解他们对待生活、自然和感情的态度,当屏幕被“蓝瘦、香菇”霸占时,我读到“子之插花、能备风晴雨露”,有种眼窝一热的感动。

        在萧爽楼里,聚集着“慷慨豪爽、风流蕴籍、落拓不羁、澄静缄默“之人,夏天日子长,他们干什么呢?

        聚会对对子。

        每人各带两百文钱,抓阄,抓到就当主考官,考官出五言诗、七言诗各一首,燃香计时,没对上就罚钱,一天对十场,罚的钱就够买酒了,大家痛饮一场,明日再聚。

        芸说,布衣菜饭,可乐终生。

        当我们的日子被一个接一个的欲望捆绑时,便再也无法体悟“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“的至纯境界。

       好了,今天关于“闺房记乐”的话题就讲到这里了。希望大家能够对“闺房记乐”有更深入的认识,并从我的回答中得到一些启示。如果您有任何问题或需要进一步的信息,请随时告诉我。